靡思

miss,错失和想念,怎么会是一体呢

【逸鑫/鑫逸】入戏 10

其实不care小红心小蓝手,评论聊聊天吧。

 

Chapter 10

 

所有场次的艺考结束之后,我们还是分批回重庆,也照旧还是我和马嘉祺同行。

 

上大学代表独立,所以公司自然要抓紧时间撕标签,淡化以往炒cp的痕迹。从这个角度出发,不管我还是马嘉祺,跟丁程鑫在一起往返都不是安全搭配,所以索性把我俩放一组,降低舆论压力。

 

然而嘉逸粉虽然相对大势CP算邪教,但挡不住我俩唯饭多,所以走机场的时候照样围得水泄不通,有几次我被挤得都无语了,但看看前面马嘉祺淡定的背影,也不好说什么。

 

待到登机坐定,头上已是一层薄汗,马嘉祺恰到好处地递上纸巾,我从善如流接过。

 

在照顾人这件事上,他其实不及丁程鑫主动,但大抵因为同班的缘故,他对我向来多三分包容。

 

“赵姐的工作室想签我。”他云淡风轻地丢下一枚重磅炸弹。

 

emmm,不止包容,还有坦诚。

 

虽然前几天已经辗转从D姐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,但马嘉祺亲自坦白,自是多了几分弦外之音。

 

我没接话,用眼神示意他继续。

 

“但不是现在签。”他递了个颈枕给我,“他们想培养个创作歌手,所以我打算上央音。”

 

说不讶异是假的,至少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他要走影视这条路。毕竟他在我们这群人里,演技算是始终在线的。

 

“就只为了签工作室才上央音?”我把自己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,“不是为别人提前探路?”

 

“我说过了,你有你要护着的人,我也有我的。”他从包里抽出根巧克力棒,“你呢?什么打算?”

 

“还没想好。”这倒不是托词,我确实没决定要不要第一个走。

 

“老丁儿是个好队长。”他挺豪迈地咬了口巧克力棒,恕我get不到粉丝们的苏点。

 

“你喜欢啊?”

 

“有点。”他三两口把巧克力棒吞下肚,然后定定望着我。

 

两天之内第二次挑衅,这不是以情商著称的马嘉祺会做的事。

 

我等他的下文,他却慢条斯理又拿出一支巧克力棒。

 

这次我一把夺下,一如当初嘉年华后台我开玩笑抢丁程鑫的衣服取暖一样。

 

可马嘉祺眼疾手快又抢了回去,撕开包装。

 

“我不是他,不会一直让你。”他把第二根巧克力棒叼在嘴里,咀嚼速度很慢,这一次依稀可见粉丝口中的贵族气质。

 

“通透,努力,明明自己也是个孩子,却总习惯把别人护在身后,这样的丁程鑫,没人会不喜欢吧。”他拿湿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,“我自认不是特别努力那一卦,所以对肯逼自己的人,天生多点好感。”

 

“家族里想出道那些孩子,没一个不努力的。”

 

“但我却不是跟谁都愿意组CP的。”他笑笑,眉眼柔和许多,“你也知道我刚来就跟能天泽冲到CP榜前20。就算不是丁程鑫,换一个人,我照样可以。”

 

他认真看我。

 

“但我选择跟他营业。”

 

“他身上有我喜欢的地方。”

 

我捏紧了手指。

 

“就像你有些事情选择只告诉贝贝一样。”

 

我捏紧的手指又一根根松开。

 

“铺垫了这么半天,原来就是想说:离我的人远点儿。”


“我不会这么说,因为没有立场。”他递了一根巧克力棒给我,笑的温柔和煦,“那你敢说,老丁儿真是你的人吗?”


两天之内,我第二次兴起揍他的冲动。

 

回到重庆之后,局面变得愈发微妙。

 

真源一早就说好去央音,所以马嘉祺这个决定让所有人有些措手不及。

 

公司委婉表达了一点意见,四人中考本身就很容易成为话题中心,既然现在已经有两人势必要同校,那么他们希望剩下两人能尽量分开。

 

我没有表态,从办公室出来之后,丁程鑫表情不太好看。

 

找了间空的舞蹈教室,他缓缓蹲下,一言不发。

 

我不想逼他,也习惯性靠墙坐在地上,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的背,就像之前每一次他情绪低潮时一样。

 

十几分钟之后,他有点缓过神来,也顺势坐在地上,一边伸着蹲麻了的腿一边问我。

 

“你什么打算?”

 

我收回安抚他后背的手,改帮他揉腿。

 

“之前不是说了么,你去哪儿我去哪儿,老丁儿我发现你可能真有点老年痴呆前兆。”

 

他没理会我的玩笑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郑重。

 

“你想好了?”

 

“我不用想。”

 

他抿了抿下唇,像小时候每一次做重大决定之前的表情,单手撑地站起来:“那我去找他们说。”

 

我抓住他的手,也借力起身。

 

“这次我去吧。”

 

他看看我:“你行么?”

 

“我行不行,要不你试试?”


显然这会儿丁程鑫开不起玩笑。


不知道谁练习完没清理干净地板上的汗,被丁程鑫踩了个正着。我屁股就这样带着队长湿漉漉的鞋印,佯装镇定地走出舞蹈教室。

 

跟公司谈判的过程并不算太美好,我不是一推,甚至不是一推梯队里的人选,就这样招摇过市要开个人工作室,无异于打他们的脸。

 

可D姐那边开出的条件着实诱人,公司也需要有人先试水一下个人工作室的反响。


说白了,他们乐得让我这只出头鸟去承受第一波诋毁。

 

两相权衡,脸自然不如真金白银的利益来得实际。


于是最终博弈的结果,公司答应了我跟丁程鑫继续同校的条件。

 

从办公室出来之后,我一个人去了最老那间练习室,由18楼的高度望出去,彼岸灯火通明。

 

上一次做类似选择题大概是四年前的事了,那晚我也是这样从同样的办公室出来。推开门,丁程鑫就坐在这间练习室的地板上,一个人看着窗外。

 

他视线所及的风景大概跟我现在看到的差不多。

 

重庆从来都是让人流连忘返的城市,所以我舍不得走,因为他还在这儿。

 

胡思乱想着,居然迷迷糊糊在靠垫上睡着了,我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沉。

 

在奔波仓促的这些年里,我们经历过无数舞台,从重庆街边到央视春晚,大大小小。


可闭上眼,梦里浮现的,却总是育才艺术节闭幕那一场。

 

那段日子太艰难,难到我不愿轻易回味,丁程鑫曾在那年冬日嘉年华轻描淡写提及过,以致于每每想起,脑中都是他笑中带泪的惨样。

 

可不知怎么的,莫名其妙又做了有关那一场的梦,梦里每个细枝末节都还原了当时状态。

 

那是我和他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完整双人舞。上场之前,我还硬让丁程鑫跟我换了外套,他很顺从接过我换下来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,压根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。


原本丁程鑫就宠我三分,后来人陆陆续续都走了,他几乎是如履薄冰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,可那真的是我最后一次肆无忌惮透支他对我的纵容。


谢幕之后,他扯住我:“拍张照吧。”


于是不顾我的反对,硬是拍了那张呆到爆的照片,还放在了微博上。


我没告诉他那张照片一直在我手机里,他微微眯起的狐狸眼,脸上的痣被细微表情带动,怎么看都是大写的苏。


可那时候我在想什么?


记忆被拦腰斩断,迷迷糊糊被开门声惊醒。

 

“梦见队长啦?”李天泽一袭便装就站在门口,“看你那一脸痴汉样儿。”


我这才慢慢回过神,记起他跟我说今天到重庆集训。

 

“我梦见你了。”脑子虽然没完全清醒,口齿却是半点不落人后。

 

“三爷你可别,你知道我喜欢斯文败类那一挂的。你顶着这么正直一张脸,我下不去手。

 

顺手抓起一个苹果砸过去,李天泽单手接住,顺势咬了一口。

 

“南方水果就是不甜,水气太重。”

 

我也拿起一个苹果咬了口:“我倒是觉得挺甜,可能有情饮水饱。”

 

被噎着的李天泽挑挑大拇指:“三爷牛逼,情圣。”

 

“过奖,承让。”

 

队里其他人很快也知道了谈判的事,于是在暑假通告开启之前,大家约了波火锅。

 

席间气氛多少有点诡异。


宋亚轩拿了根剥开的火腿肠递给我:“苟富贵,勿相忘,兄弟要是混得不好,将来还要仰仗你。”

 

“好说,大不了你再来给三爷当助手。”

 

戏精上身的宋亚轩一下兴奋起来,抓起桌上的饮料空瓶,然后站上椅子。

 

“你,说你呢,那位扛着炮的粉丝!别挤了,挤到我家艺人,小心我拍照放网上挂你啊!”

 

陈玺达在对面嗤笑:“就你那小身板儿,能威胁得了谁啊。”

 

“助理又不需要身板儿好。”宋亚轩从椅子上跳下来,“就这么说定了,以后我去给你当助理,不要工钱,馒头管够就行。”

 

张真源笑笑:“那我也去,可以当保镖啊,也不要钱,管饭就行。”

 

陈玺达马上举手:“还有我还有我,三爷,我还跟你混,这回能给我涨到特级了不?”

 

我立刻摆摆手:“打住,树立就算了,你俩可别来,三爷赚的钱都不够你俩伙食费。”


气氛一下子暖起来,依稀我们都没长大。

 

马嘉祺徐徐端起杯:“敬三爷,虽然这条路大家最后都得经历,但你是第一个迈出去的。”

 

就在短短几年前,我们还不谙世事地吃吃喝喝,把碰杯当成小孩子的玩笑。可仿佛就是一夜之间,每一个动作都被盖上成人章,变得意义深远起来。

 

我端起橙汁,轻巧地跟他们逐一碰过,最后到了丁程鑫那里,他把杯子往回撤了半步。

 

我看着他,一时间有点语塞。

 

丁程鑫又拿过一个空杯子,认真倒了杯酒,端起来郑重地跟我再碰过。

 

“至少,又赚到四年。”他露出这一阵子来第一个真心的笑。

 

忽然觉得一切还真他妈值得。

 

不能把你的烦恼夷为平地,但我却能陪你绕道而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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